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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還活著,
像是昨天哪個來看她的朋友,
帶來的那包糖果,
那是一圈圈迴著彩色漩渦的螺紋型硬糖果,
看起來像是一隻被切成一半的大法螺硬殼,
只是沒有了糖果的繽紛,
只是沒有了殼裡的軟身體,
只剩下那灰白色,
殘餘著曾經在海風裡,那被親吻過的,卻正剝落著珍珠殼粉,
她還是那包硬糖果,
只是天氣好熱,
糖果膩得…
全融在白瓷小碗裡,
軟得一點骨氣也沒有…
什麼硬糖果?!
不過是,溫度一不對,就沒法有條有理的,
膩成一團的,昨天的隔夜糖
M&M的巧克力說:只融你口,不融你手
瓷碗裡的硬糖果,說不出一句:我希望融化在你的舌中…
舌與蛇?
誰知道哪個邪惡?
不過0.5cm 的size
應該是穿過一燙粉紅的舌頭,
化成七度甜的汁液,
散在一個軀體,分解成看不見得小分子,
讓一個頭腦,有著十分鐘suger high的小個體。
硬糖本該被吞吃,
然而,卻不該是在白瓷碗中,
不該是在鋼筋水泥的大廈中,
不該是在夏日,夜晚的風中
不該是在沒有花瓶和水杯的木桌上
單單的溶成一碗傻蜜糖,
硬糖,於是,
決定,還是當一個在陽光裡風化的海螺殼,
有條有理,
有紋有路,
聰明事故,
當然,
也不再期待融在一個人口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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